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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的人都争强好胜,赢了自不待说——胜者王侯嘛,可以可着劲儿地与人白话,显摆,而败者则多无言,顶多辩解几句如“要是没有那个漏儿,我是赢棋……”,如“那天我要是不跟老婆生气,把心全用在棋上,怎么会把大优的棋走到那份儿上!” 尽管可以找出许多输棋的理由,但语气多婉转悲凉,没有理直气壮的。围棋则不然,聂棋圣输了棋,仍发“气吞万里如虎”的豪言壮语——他曾抽着烟卷对记者说,我要是不走昏着,爱谁谁! “我不曾赢,他不曾输。” 输棋者说这话,显示的是智慧。 “下次碰见,格杀勿论!” 输棋者说这话,显示的是蛮横。 “大我一个马,最后让我顶和了!” 输了三盘和了一盘的人说这话,显示的是无赖品质。 据说,在老北京,很有一些输棋不认账的,甚至以输当赢的。这些事多发生在非正式比赛中,亲眼目睹者寥寥无几,甚至只有两个下棋人。下棋人又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自身修养差些的,自可以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特别是在学生辈前吹些牛,说些大话。听者信以为真并再加上自己的作料说给另外圈子时,就产生了矛盾。据说,解放前,北京一代棋杰张德魁看过一篇报道非常生气,拿着报纸找到报社理论,弄得编者、记者和当事人非常难堪。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写“条子”了。 条子者,纸条也。下棋者不赌钱也不赌物,输棋者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这几个字:“今输某某某一盘。某某某(签名)。年月日。” 有点儿类似前些年的“白条儿”。 京城一位少壮派棋家对此非常推崇,说:“两个人的棋事说不清,有了‘条子’,以后谁也别牛x,你牛x了,人家拿‘条子’一找你,你就得钻地缝儿。‘条子’有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有利于建设和谐社会。” 写“条子”较劲的,小到臭棋篓子,大到名家,都有。 付光明是北京城里受人尊敬的棋手,因拿过全国第三而获得大师称号。付原效力北京,后转投火车头,如今年在花甲,从火车头体协退休;殷广顺小付几岁,多次获得北京第一,在军队棋队当过职业棋手。二人都是六七十年代北京棋家中的佼佼者,二人与臧如意、朱学增七十年代代表北京夺取过全国团体第三,这是至今北京的最好成绩。 他俩是一对写“条子”的冤家。 付住西城区,市中心,殷住永定门外沙子口,骑车需要三四十分钟的路程。伏天儿,大中午的,北京城像个闷葫芦罐儿,坐树阴儿里都流汗,可他们顾不上这些,不是老付骑着车上殷家,就是老殷骑着车上付家,为嘛?为一张纸条儿! 这两位都以棋安身立命,“条子”如把柄,得把它赢回来!(13)
(棋街老叟)
哈哈,好玩
听过殷广顺的名头,也不如何响亮,没想到居然能跟傅光明大师整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