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注视,却原来是远在天涯的绝望---文晴
月十三岁的时候就夺得了市里成人组象棋冠军。随即他被招入省体工大队进行象棋的专门训练。他进步很快,16岁便夺得了省里成人组冠军。但在月18岁的时候,由于象棋是非奥运会项目,经费吃紧,省体工大队便解散了象棋队。月被安排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
除了日常的工作,月把业余的时间全部花在象棋上。即便上班,不忙的时候他也会琢磨着一些残局。有一个夏日的午后,超市里比较清淡,月便靠在收银台边上想他的象棋。过一会,经理在他背后猛地推了他一下,月才缓过神来,原来有个女孩正提着一袋东西正微笑地注视着他。月忙说对不起,赶紧给她结帐。女孩走到电梯口回头看了他一下,对他笑了笑,月急忙低下了头。
女孩叫清。之后她几乎每天都来超市购物,并且每次都在月的台前结帐。每次走到月的面前,清都会微笑注视着月的脸,月则会满脸胀得通红。等清走开了,月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中。“小伙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有一次月在盯着看离去的清的时候,排在清后面结帐的阿姨大声说到。“她是市里王副市长的女儿,你打她的主意,门都没有。”那个阿姨补充了一句。月一声不吭,心里却在想:真美啊!
但自从那天以后,清便很久没来超市。一向不关心时事的月在听同事议论副市长一家被杀的消息才知道清已经死了。据说王副市长执政期间,清正廉明,得罪了不少官僚奸商。在吃晚饭的时候,杀手闯入屋内,杀了他们全家。虽然和清没有多说过什么话,但清的笑容一直荡漾在月的心底。得知清已经被杀害了,平生没沾过一滴酒的他喝了十瓶啤酒,在酒吧的沙发上吐了一夜。
请假了几天后,月又回到了超市上班。现在一有空他便想着清的笑容。一天,保安给了他一封信,说是有个女孩让他转交的。是清写来的,她还没死,月惊喜万分。
月:
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经常在你面前看得你脸红的女孩。我的名字叫清。市里的副市长被暗杀的消息你听说了吗?我就是那个副市长的女儿,那天我的全家被暗算的时候,我恰巧来超市购物,才逃过了一劫。
一直都想问你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身上有种与一般人完全不同的气质。你外表看着孱弱文静,内心却似乎非常坚毅。你的眼神很好玩的,还有你的红通通的脸,我想到就会笑。
写信是特为向你告别的。本来打算在你有空的时候,约你出去散散步的,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怕是不行了。省里领导怕歹徒不放过我,特为我在英国剑桥安排了留学。这个月的20日我就飞赴英伦了。
顺祝:天天快乐!
月迅速查到了20日去剑桥的飞机,便早早地去飞机场等候。清出现了,但月发现两个黑衣人朝清跑过去。可能对“将军”的特殊敏感,月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妙,便以更快的速度跑上去。月看到一个黑衣人已经亮出了匕首。在刺向清的那一瞬间,月挡在了清的身前。月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没起来。
后来清把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