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日的下午,路经一个商店的门口,见有个盘腿坐在地上的中年人(以下称江湖艺人)摆了个残局,便好奇地走了过去。看样子残局摆在这里有些时间了,因为围观的人都在纷纷议论是红胜还是黑胜的问题。其中有个穿白衬衫的中年人(以下称冰红茶),左手拿着冰红茶,右手在棋盘上摆弄着棋子。“这棋怎么都是红赢啊”,“冰红茶”叫道。随即摆了几步:1.车一进四,马6退8;2.车一平二,马6退5;3. 车二平五黑方无解!“江湖艺人”很不屑地说:“棋又不是你一个人下的。”“冰红茶”说:“这棋肯定是红的赢,只是你们摆残局的会变魔术,会抽老千。”说完,“冰红茶”起身走开了。“江湖艺人”对围观的人说:“他根本都不懂的。”随即在棋盘上演示给大家看:1.车一进四,马6退8;2.车一平二,这步黑的可以走马6退7;3,车二平三,炮6退9 解杀还杀。围观的人无不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冰红茶”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棋就是红棋赢的,没什么好说的,但我不跟你下,你们摆残棋的会变魔术,会抽老千。”随即蹲下拿起两个棋子敲了敲,左顾右盼的,好像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人忍不住了:“象棋就是象棋,什么抽老千,你根本不懂的。”“冰红茶”听了不高兴,涨红了脸,结巴地说:“那我下红棋,谁敢来下。”围观的有人起哄:“好,谁输了谁买饮料,这里每个人一瓶。”在“冰红茶”地百般挑衅下,有个抽着香烟的年轻人(以下称香烟)跳了出来。“烟,谁输了谁买烟”,“香烟”咄咄逼人,随即掏出皮夹拿出一张最大号的人民币。“香烟太麻烦了,谁输了谁给100元得了”,冰红茶针锋相对道。“可以,但你第一步要先走车”,“香烟”说道。两人各自掏出一百元,交给江湖艺人,随即在棋盘的两侧摆开阵势。围观的人都伸直了脖子。
“冰红茶”的手在棋盘上方颤抖,哆哆嗦嗦地走了步车一进四。“香烟”立即应了步马6退8,“冰红茶”吃掉,“香烟”接着走马6退5,“冰红茶”立刻把马吃掉,拿了钱就走。围观的人都为“香烟”叹气:“刚才“江湖艺人”不是说了嘛,红车二平三后,黑要走马6退7的,你怎么走马6退5?”
正当人们还在议论刚才便宜了“冰红茶”,“冰红茶”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根本不会下,是你运气好”,许多人为“香烟”愤懑不平。冰红茶一脸委屈:“我们都说好的,又没吃他什么便宜。”大家互相推着身边的人,看谁能出来教训下“冰红茶”。“冰红茶”指着一个喝着雪碧的小伙子(以下称雪碧)说道:“小伙子,你来不来。”“上,上,大家都为“雪碧”打气。“雪碧”经不住大家的激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掏出了100元。冰红茶马上掏出200元:“小伙子,200元怎么样?”“我只有100元”,雪碧红着脸说。这时江湖艺人很严肃地说:“这次你们要给我20元的,我就靠这个吃饭的。”“好,输的给他20元,让赢棋的净赚100元”,“冰红茶”一口答应,伸手与“雪碧”握了握手。
这次“冰红茶”的手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冰红茶”走车一进四,“雪碧”应马6退8,“冰红茶”接走车二平三,“雪碧”吸取了“香烟”的教训,走了马6退7。“你怎么能走马6退7,只能走马6退5的”,“冰红茶”说道。“你懂不懂象棋的,谁说马不能退7”,围观的人嘲笑“冰红茶”。“冰红茶”的手在车上方逗留了一会,出人意料地走了步炮9平3。“雪碧”见“冰红茶”没有用车吃马,胡乱退了步炮,“冰红茶”接走炮3退9解杀还杀。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冰红茶”拿了钱就走开了。这时候围观人中有个中年人蹲了下来,重摆了棋子,告诉小伙子:“他炮9平3,你应该走车8平7的,阻止他的炮退到底线啊。”
“冰红茶”此时没走远,手里还拿着大半瓶冰红茶,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的人群笑。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便走出了人群,叫了辆三轮车离开了。路上,骑三轮车的胖子阿哥告诉我:“摆这个残局的一共三个人,“冰红茶”和“江湖艺人”就是其中的两个。”“真的吗?”我惊诧地问道。“是的,我见他们三个人好几回了,我们骑三轮的都知道。”
“还有个人会是谁呢?”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