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本学医,偶见倭兵残吾无辜同胞,围观者甚众,乃悟四肢虽健而无精神者,非国家之望也。迅痛下决心,遂弃医从文,笔耕不辍,希冀唤启民智也。
然其时虽国有覆灭之危,民有丧邦之难,权贵犹醉心“西湖歌舞”而不寤也。虽有通达时务之辈,怀拳拳报国之心,读鲁公之文无不扼腕者,然身处草莽,有杀贼之心而无回天之力也。当是时,虽鲁公亦叹邦国犹若无户牖之屋也,众人渐入窒息之境而无识也。公乃悲众浊独醒之憾,忧愤交加,而离人世也。
其后倭奴侵吾天朝,国军未发一弹而关东易主,吾辈虽今日思之,亦扼腕顿足也。当是时,倭奴叫嚣“三月亡华”,天下人心震怖,惶若无明日也,虽鲁公复生,亦将凄惶无措也。
然此危亡之际,陕北龙庭临危而定,率白丁亿万,挽狂澜于既倒,驱仇虏,建新天。真可谓“柳暗花明”也。孰可逆睹国之柱石非在有学之士,而在此腹无点墨之辈哉!吾思之,若夫公复生,必叹己之启民智之行存庸人自扰之嫌也。天无绝人之地,虽愚钝者亦有其未来也,奈何拘于执念而行哉!对牛弹琴,牛不为乐也,不若遨游江湖纵情山林以顺吾心也。
天下筵席,无不散者,别乎别乎!
今日戒口,洗洗睡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