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像一首宋词,像一曲小令,它的温馨与苦涩缠绕着我,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却深嵌在我记忆的块板上。
那一年,钟情于楚河汉界的我,由于贪弈,在与人作了两天两夜的手谈后,终于谈进了病房。在病房里,我仍手不择倦的翻阅着棋谱。此时有一位姓张的女护士不住的望着我,当时在我的眼里,不啻是天女下凡,站立时那神圣的姿态,犹如玉树清风。面对这一纯洁,我写下了一首诗,发表在大众卫生报,第二天,小诗见报了,当时很多医生都夸我,看不出你还挺有才气的嘛!只有张护士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但那视线很长。
临出院的那一天,张护士忽然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交待了出院后的注意事项,然后又说,论棋艺,我的棋不在你的棋艺之下,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比高低。这分明是向我挑战,作为一名棋手,我惟一的就是接受挑战,那好办,后天是星期天,我在文化宫等你。
第一个星期天,我们俩是旗鼓相当;
第二个星期天,我们俩是平分秋色;
第三个星期天,我们俩是你没输我没赢;
第四个星期天,弈战正浓时,下起了濛濛细雨,我俩收起了棋具,走进一家咖啡厅。
我要走了,她说。
去哪里?我问。
法国,她回答。
临走时我给她买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和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在法国她写了三封信给我,我相应回了三封信,后她再也没有写第四封信给我,我也再没有回第四封信,我总觉得我们俩不是处在同一地平线上,再也不是那平分秋色的楚河汉界了。
再后来我取了一位知书达理的妻子,妻很大度,允许坐怀不乱的丈夫在感情的田野保留一份自留地,每逢到五月十八那天,我都要走进那间咖啡厅,去回忆那温馨与苦涩------------
一转眼,孩子五岁了,今天又是五月十八,我又带着孩子走进那间咖啡厅,忽然对面坐着一位小姐,穿得还是那件黑色的连衣裙和黑色的高跟鞋!一时间,时光凝固了,我赶紧叫孩子叫妈,她说不,叫阿姨。她要了我的地址,什么也没说,含着泪走了。
晚上,我又开始打开棋具,研究着我的棋谱,忽然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她。她躺在我的怀里,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一不小心把妻子的香水瓶碰倒了,我忽然想到了我的责任,又轻轻的,轻轻的推开了她。她说谢谢,我说我已经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不能再对不起你。她深情的望了望了,再次含着泪走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在我的眼里化为黑黑白白。
作为一个男人,我有权力保留这块感情的自留地,但作为一个男子汉,我更有资格用泾渭分明的方式爱我的妻子和我初恋的恋人!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去哪里?我问。
法国,他回答。
他应改为“她”吧?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世上真有这样巧合的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