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北有个一流棋手叫杨茂容,是后起之秀,年轻气盛,说话也挺狂的,杨茂容曾说过“赵文宣的棋已经不行了”的话,结果被钱梦武知道了,就从中牵线,出钱把赵文宣请了去。请去后和杨茂容约定下四盘彩棋,一盘棋赌50袋洋面。杨茂容不甘示弱,就答应了。第一盘棋仅下了24手,赵文宣在第24手时走的是车一平三,这时杨茂容推说头痛,就封棋不下了,实际上赵文宣的棋形势稍好。"
就这段描写看,杨茂容赌棋中间赖皮不续弈,真小人也.
"胡震洲的身体不好,他去上海找周德裕下棋,周德裕不下,他便和谢文俊下,由于一时大意输给了谢文俊。谢文俊在上海算不上是一流高手,周德裕就说:“谢文俊我能让他二先,你连被我让二先的人都输了还怎么跟我下?”
按赵文宣的话说胡震洲是运气不好,由于比较困难,身体有病,在上海吃住各方面都有问题。胡震洲的棋只是开局稍弱,中残局力量极强,其实谢文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胡震洲的棋与赵文宣相比只好不坏,赵文宣在上海时把这些人都赢了,周德裕的棋比胡震洲都要差,这次胡震洲竟输给了一个二流棋手,还受了周德裕一顿奚落。胡震洲憋了一股火儿,回家后就病死了,非常可惜。"
从这里看,周德裕不光棋力不怎么样,还就知道奚落人.
"下一场将是我与杨官璘的关键战役。这时杨官璘夺冠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就差报纸报道说他已经得冠军了
那天吃早饭的时候,《北京晚报》的记者说:“老杨啊,小王的棋长了,赢刘忆慈才用十几分钟,二十来步,你可要加小心,这一关不太好过。”杨官璘此时已连胜三场,再和一场就稳坐冠军了,他说:“小王的棋是长了,比过去好多了,和我下盘和棋很容易,不过要赢我的话怎么也得三年以后。”
第一盘我是后手,杨官璘也不想有什么意外,无争无斗地和了一盘。下午的第二盘棋我先,我又用了胜刘忆慈的炮五平六这着新变,杨官璘有了准备,也走了变着。这盘棋下了一百几十个回合,异常艰苦,最后我是车炮兵胜了他车马卒。他三个小时以前还说我三年之内赢不了他,没想到对我的新变化准备不足,输了关键的这一场棋,结果吃饭时都没见着他,也不知去哪儿了。"
这里看出,杨官璘说大话,吹牛皮,牛皮吹破了就闪人.
"最后一场我对何顺安,杨官璘对李义庭,我那盘棋平平淡淡地和了,杨官璘却输给了李义庭。这个消息一传出,外面开了锅似的热闹,因为这样一来,最后下午这两盘棋只要有一盘和棋,我就会拿到冠军。我开始也是奔冠军来的,没想到冠军一下子离我这么近,心里非常高兴。这时马宽来找我,说:“祝贺你,这回你一定得冠军了。”我说:“怎么呢?”他说:“何顺安现在无心恋战,他怎么下都是第六名。你不知道,过去他和杨官璘关系才不好,不会跟你拼的。”我说:“是这么回事。”然后他又说:“这盘棋你和了一就是冠军,那还不容易。”他说着还给我摆了个变化,说:“何顺安要是走五七炮,你就走一盘屏风马平炮兑车的布局,他来压马你退炮打车,他一平车你就退窝心马,他一捉你一打,双方不变就和了。”我当时觉得这主意不错。
下午比赛,何顺安果然走了五七炮,我走的也是屏风马,退炮打车等一系列变化都按部就班,当他车三平四时我本应上一步士,这样局势平稳,但我按马宽说的退了窝心马。何顺安平车捉炮,我进马打车,我想这盘棋要和了。没想到何顺安突然变着,一下将车退回河沿。原本双方不变是和棋,他变着了,我马上觉得不对,我退马干什么,应该上士,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想坏了,我中马宽的套了。可是后悔也没有用,这盘棋最终还是不明不白地输了。后来我才知道有人出面求何顺安帮忙,希望杨何二人和好,这个人对何顺安说:“你一定要帮这个忙.要是小王得了冠军我们回南边也没法交待。”马宽与何顺安的关系最好,所以马宽才来给我下“蒙汗药”。那人又找罗天扬说情,希望李义庭能让了这盘棋,因为如果水平差不多少,想和一盘棋还是容易的,但李义庭不愿意让棋,因为他赢了的话小分很高,要得亚军,和或输都是第四,便说如果能赢就不会让。结果杨官璘开局走了个一车换二,让李义庭几乎没有赢的可能。这盘棋杨官璘获胜,同时也登上了冠军宝座。痛熟的鸭子就这样从我嘴边飞走了。晚上广州《象棋》月刊编辑部开庆功宴,吃的是烤鸭,不过这只鸭子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后来我虽然知道了很多事,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好以后再报这一箭之仇了。"
马宽这心眼还不是一般的坏啊.
"孟立国还编了一首打油诗:“四员小将下羊城,未曾出兵先败楼瓜手,誓把杨猴一斩休。”"
孟立国不懂对人要有起码的尊重么?
"比赛结束后的总结会上,身为广州人的裁判长不满任德纯轻易输给李义庭,致使冠军旁落,在发言时说:“输棋就像皮球泄气一样,连输数盘,不负责任。”并且指责任德纯故意让给李义庭,有要处分任德纯的意思。这时李义庭的教练罗天扬发言说:“李义庭获得冠军,是靠自己赢的,可从来没找人让过棋,但是,1956年曾有人找过我们,求我们让一盘棋,我们没答应。”一句话就把,1956年个人赛上的事抖搂出来。于是大会也没再提处分任德纯的事,草草收场了。"
这个无名的裁判长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第6场比赛时我遇上朱贵森,如果我赢了他就有争夺冠军的希望,我就和领队说:“朱贵森是我学生,这盘棋怎么下。”领队说:“你们也别用计时钟了,快点下完就行。”领队的意思是让朱贵森让一盘棋,好让我有时间养足精神,第二天对付李义庭。我一听领队这么说,这盘棋也没怎么考虑,拿起来就下。结果没想到,朱贵森拿了棋半天不走一步,我心里还想,不是说快点下完吗?怎么回事?但我还没太在意,不料朱贵森可不客气,抓住我的毛病就把我赢了。我觉得很生气,去找领队说:“你要是说不让棋,真下也行,怎么说好让棋结果又变卦了?你怎么跟朱贵森谈的?”领队也很生气,说:“我已经和他说好了,谁知道……”"
似乎是看明白了,感觉这个故事里的几个当事人都是SB。
“最后朱贵森得了个亚军。其实这次他不得亚军还好,得了亚军就骄傲了。比赛中他赢了韩福德一盘,赢完后我跟朱贵森说:“你虽然赢了他一盘棋,但并不代表你的实力比他强,韩福德的棋要比你好一些。”可是朱贵森却不这么想,他这次得了亚军,而且还下和了李义庭,可能觉得很了不起。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李义庭和他下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盘了,输了都是冠军,所以也没必要非要赢他,简简单单和棋就完了。这次比赛结束后,长春又举办了个邀请赛,南方的棋手都回去了,参赛的是东北三省的棋手,一共有九个人,朱贵森打了个第九。”
朱贵森也是个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家伙?
“事先提一下,这次比赛我打得不好,尤其是输给朱学增的那盘棋最不应该。开始下这盘棋的时候朱学增就对我说,他的名次怎么打都打不上去了,言下之意这盘棋就想让给我。朱学增以前在长春,我们就认识,比较熟,我还觉得挺高兴,所以下起来也没太积极。开局时,我的形势很好,多了三个兵,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走来走去把兵都走丢了。我心里挺生气,你不是说不想赢的吗?这样一想棋就越下越臭,最后竟然走输了。这盘棋对我来说极为重要,因为输了以后我就无望夺冠了。”
这个故事倒没看出朱学增有什么不对,倒是王老您自己啊……
“我记得朱贵森还给我写了一张大字报,从三楼挂到地面,说我和张东禄是反动权威,是棋霸,控制棋坛。当时他是“红旗军”的,还没等抓我批斗,“红旗军”就被定为反动组织,他也被捕入狱,因为出身是地主家庭,就没我幸运了,前后关了能有一年多。后来象棋运动逐渐恢复,这些事大家都渐渐淡忘了。不过,在那场运动中,我在以前比赛中一些珍贵的照片都烧毁了,有些还是新华社给拍的,十分可惜。”
这位朱贵森到底是何等的小人啊?
“事情是这样的,当比赛进行到第二轮时,我与柳大华相遇。我执红先行,局势一直比较乐观,正思考如何人局成杀时(如图)。柳大华突然冲我说:“老王,你要超时了!”那时比赛的计时钟没现在这么先进,一方超时就自动停钟而是要裁判监督。所以我一听要超时,下意识地就拿起相走了两步,结果我走了两步废棋,而柳大华却走了两步卒。等我凑了两步棋以后才发现,我根本就没超时,所以很不高兴,就找来裁判员评理,因为按规定除裁判员外,任何人都无权宣布棋手超时,柳大华这样做无疑是不合理的。
其实私下里我和柳大华的交情不错,但我觉得不能把私人的感情掺杂到比赛中,所以就要求裁判按规定判柳大华负。但是由于柳大华是上届冠军,所以裁判长刘国斌袒护他,劝我发扬风格,不要斤斤计较,结果只给他记了一次警告。”
德高望重的柳大华亦不能幸免。
“回忆我这一生,象棋给了我很多,我也为象棋付出了很多,不过最令我遗憾的是,这一生始终与全国冠军无缘。这其中固然有我自身状态的原因,但也有裁判执行两种标准造成的。例如1987年在番禺举行的全运会上,本来我们黑龙江队在前几轮中保持不败,独领风骚,可是在对广东队的一场比赛中却出现纠纷。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三四台已经打和,一台赵国荣对杨官磷已取得多两兵的优势,我对吕钦也后手反先,如果此场赢了,我们将提前夺冠。可就在我车七进二吃兵时(我是推子行棋),裁判却判我违例,以前我也这样走过棋,从来就没有被判违例,可这次这名上海籍裁判非要判我违例,我非常生气,就和他理论了几句,可最终也无济于事。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我的心情糟透了,棋下得也没有了章法,最后竟被吕钦翻盘了。更令人气愤的是,第二天的大赛赛程表中竟赫然写下“黑龙江队昨日犯规”几个字。辽宁棋手尚威看到后,跑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如实告诉了他,他听后,用浓重的辽宁口音说:“那不对呀,广东也犯规了,为什么不贴呢?”原来他与广东邓颂宏对弈时,邓也犯规,这一点在记录纸上也有记载。一听这话,我又忍不住找到裁判组,质问他为什么不将广东犯规的事上报,怎么棋坛上也有黑哨呢?这时裁判长又来劝我,说:“老王啊,今天你们要是赢了四川队不照样是冠军吗?”虽然我再三要求,但他仍然没有将广东犯规的消息登出来。当时比赛的时间要到了,就不再跟他纠缠下去了。按理说,四川队实力本来不是很强,可是没想到他们在这场比赛中发挥得相当出色,我居然输给了蒋全胜,也使得黑龙江队与冠军无缘,最终屈居亚军。
虽然像这样裁判干预比赛的事情现在已经很少发生,但是并没有彻底杜绝。所以作为老棋手,我衷心地希望棋手能在一个纯净的氛围里对弈,这也是我对棋坛的最后一点希望!”
我也相信,王老拿不到全国冠军,主要是由于裁判执行两种标准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