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棋消遣之道也。人性好斗,故嗜之不疲。君不见瓜棚树荫,村夫野老,一枰相对,迎朝送晚;闹市茶寮,有闲之士,举棋相博,聊度时光。然,象棋枚数虽三十有二,却其变无穷,弈者斗技,异于性格,亦百态尽出,今稍录于滋,以博茶余一笑耳。
吾尝与古刀君对弈,其处处受制,归宿一隅。窥其额青筋凸露,汗珠豆列。住斛挠腮,自恕自艾,憨不可奈。快刃君,中庸省踹。修炼至深。与之对弈,可练性。兵临其城,神态自若;打其将抽其车,不动声色,其输之泰然,吾省醍,乏味耳。
弯刀使者,霹雳火燥,对弈似赛跑,劈劈拍拍,了之草草。芊芊小友,以慢称道;有次开弈,对手当头炮,其马应对,左右难挑,半时场跫,对手吓跑。
周六快棋赛,邻桌对弈二君,始而端坐如仙翁,俄倾棋势紧,俱立,且拔剑张弓,临末生死关,竟双双跃上桌面,捋袖擦拳。多时无声,排闼视之,难觅,门后一角,二君相骑,上者从下者嘴里挖‘车',意欲悔棋,其态令观者捧腹。
窃以为、弈棋无争则无取醅然应争之有度。纵览好弈者,不外有:斤斤而较、因小失大者;短兵相接作生死斗者;各有高招旗鼓相当者;有步步紧逼,寸土不让者;有好勇斗狠,同归于尽者;更有一步棋一肌躅,一着不合、大打出手,此类君有辱斯文也。
常言云:弈棋不如观棋,坐观棋士斗,无已得失心。观棋有取斛,二者斗弈。围观数十众,街头巷尾常见之事。然观棋不语,却痛苦尤甚。观至紧要处,喉间痒,吐为快。然言之有误,众皆嗤之,若一言中的,输者恨恨,“多嘴之驴”;省踹妒妒“自以为是”。倘不语,病憋心底。尝见某君,边抚被啊斛光之脸,边呼:要抽车,抽车!令人忍俊不禁。
弈棋百相,君似何者?棋中道,君之揣,君之取醅君尽享。弈之余,著文章,庆元旦,荣专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