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足球把整个欧洲、南美洲乃至整个世界都掀动得如痴如醉的时候, 我们的足球却一次次被足球之神抛弃, 拒之“世足大门”之外。
作为曾为中国足球狂热过而又失望至极的笔者, 一度沉醉于“欧式”足球的大开大合、气势逼人、高潮迭起的阳刚之美; 沉醉于南美足球的细腻、灵巧、自由, 富于艺术的阴柔之美, 醒来方知自己是局外人, 一切都好像与自己脚踏的土地无关。
不由想: 足球之神难道只对洋人垂青?
象棋与足球的历史姻缘
翻开棋史便知道,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 中国象棋便与足球结下了不解之缘。屈原的《楚辞•招魂》中有一段叙道: “昆蔽象棋, 有六博些。 分曹并进, 遒相迫些。 成枭而牟, 呼五白些。 ”首句的“六博”是象棋的一类。 《招魂》是屈原“外陈四方之恶, 内崇楚国之美”, 以招楚怀王的魂回归的诗章。 在赞颂故乡的各种娱乐之美中, “象棋”仅次于美女,乐舞之后, 可见象棋在当时十分盛行, 且登大雅之堂。 它由六只棋子组成, 即一枭五散。 枭是“贵”与“骁”之意, 据说是舜的祖先的图腾。 六博的形制与春秋战国时的兵制完全一样, 那时以五人为伍, 设伍长一人, 共六人。 六博当是象征战斗的一种游戏。
因为当时盛行一种作为军事训练的足球游戏, 也是每方六人。
这难道是巧合? 当然不是。
应该这样看, 六人足球是一种直接的军事演练, 六博则是个人的“纸上谈兵”, 与其最终目的“提高军事意识”是一致的。
这亦就是象棋发展到今天, 除它包含着科学的、哲学的、艺术的内容之外, 仍充满着兵家内容的缘故。
汉成帝爱踢足球。 ( 古时把足球叫蹴鞠 )当是每天踢的一身汗, 一身泥, 有损皇帝的形象, 群臣便纷纷提意见, 要成武帝爱惜“龙体”, 足球场上才少见了他的身影。
但他爱球之心并没因此而减弱。
他想自己不能亲到足球场上去“叱咤风云”, 难道就不能用其他方法补偿么? 便对群臣道: “朕好之( 指足球 ), 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
”于是刘向便以“其体作弹棋”, 棋枰类似当时的足球场, 每方各六枚棋子, 象征当时的六人足球制。
傅玄作《弹棋赋》道: “今观其道, 蹴鞠道也。
”直接说明了棋道, 就是足球之道。
因六人足球还是一种军事游戏, 故蔡邕《弹棋赋》说: “夫张局阵棋, 取法武备。因嬉戏以肄业, 托欢娱以讲事……乘色行巧, 据险用智。
”
魏文帝非常喜欢弹棋, 并且写了一篇《弹棋赋》, 从赋中“先纵二八”可知, 三国时的弹棋子已由每方六枚增至八枚。
直至唐代, 杨贵妃仍以宫女代棋摆阵, 作为象棋游戏, 继续保留着六博、六人足球、弹棋的原意, 但子数已增至十二。
柳宗元的《棋序》说: “得木局, 隆其中而规焉。
其下方以直, 置棋二十有四, 贵者半, 贱者半, 贵曰上, 贱曰下, 咸自一至十二。
下者二乃敌一, 用朱墨以别焉。
”
当是象棋的兴盛, 所以, 不管是六博, 还是弹棋, 由于都是“纸上谈球”, 到了宋代, 便突然消声匿迹了。
观其原因, 一是与足球的以生命作主体, 在运动中充分发挥各人的主观能动的艺术规律相背违; 二是象棋的博大精深, 不但容纳了六博、弹棋的“纸上弹球”的精华, 且比六博、弹棋更丰富, 更多彩。
自然, 它们就免不了被淘汰了。
由于象棋是全方位地发展自己, 全方位地吸纳各门艺术的精华, 不管在何时, 她都体现着时代的气息, 时代的精神, 非但不会被淘汰, 反而越来越被世人所认识, 所热爱。
当现代足球风扉世界的时候, 象棋也以她博大的胸襟, 将其精华“据为己有”。